他眸光闪动,宽大的衣裳像蝉翼一般脱落。媞祯两颊绯红,咬着唇,两臂交错起来拴住他的脖子,如风浪中的一叶扁舟,只能攀援,由人予求予取。
“温钰……”
他嗯了声,两眼蒙蒙看着她。
她说:“以后不要不理我,我会伤心。”
怪道人家说了,老婆的枕头风赛过千军万马,他听了都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生的气都白生了,反而嗔斥自己该死,只想溺在温柔乡里,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要为另一个人粉身碎骨。
他轻摸她的脸,声音似泡进蜜罐子里,微微喘息,“我永远是你的裙下之臣,永远随叫随到。”
她莞尔一笑,把人的脖子紧紧搂住,似丝绸般缠绕,妖娆伸展,像七月里芙蕖被绿叶压着的花蕊,娇羞百态。
他吻她的脸颊,温热的嘴|唇,白皙的肌肤,也紧紧和她纠缠在一起。
迷情兜头兜脑的上来,并不浓,却是无处不在,弥漫一账,却如乘云端。
纱幔葳葳垂地,四下里寂静无声,静得能听到铜漏的声音,良久,一滴,像是要惊破缠绵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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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温钰轻侧过头,像太极图一般抱她在怀,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舅舅那里我都摆平了,明儿他收拾一番,后头就走,本来我还想帮你出气,可我看他脸色气得比你都红,说道说道便罢了。等熬过这两天再出府,他性子有些睚眦必报,就算曹迩和央挫身手再高,你总得提防。”
她往上爬了爬,眼神灼灼,似要感知他的态度一般。
他到底退了一步,“其余的事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记得什么,只希望你以后能三思而后行。说到底,这回我不仅是气你没顾及活人,还气你功利心太重而涉身险境。太多人为年少做过的错事而忏悔终身,我不希望你是其中一个。如今闹过了,气过了,悔过了,该面对现实的还是眼前,再说夫妻哪有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