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祯心中陡地一冷,步摇垂下的赤金丝珍珠流苏一下一下扫在颊边,“如今殷珠已经被你支走了,你到底想如何不如直说,我何处得罪你了,叫你这般费心,我可不想再被你那东西污害眼睛。”
他唔了声,“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清?自马球上相逢敌手,我对王妃就已情根深重了。”
她猛地仰起脸,迫视着他的目光,直直要看到他眼底去,“临波湖畔的马球场,这话你到底是对几个姑娘说过。这般放肆无礼,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孟献城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王妃难道不知今儿奉茶监去万佛寺查济阴王私藏军器去了。”
她不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然无辞,可疑心易起不易消,陛下怎么以为……殿下说得通吗?纵使无罪,只怕陛下会忌惮更深呢。”
他眸色乌沉如墨,冷冷的目光似要噬人一般可怕。
“如今真定公已经去边关,少了这一支兵,陛下若真的不容,济阴王想是连最后的反抗都没有。除去一个最大的,那剩下的还有谁?徐敬惠?方奇龄?还是……周解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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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毒蛇的信子扫在耳畔,媞祯却依稀双眼淡漠,“陛下不容我们,你们杜家帮着王家助力,一样的货色,又何必在我面前示威,不如去向明堂说。”
他微微抿嘴,“王妃是个聪明人,我告诉王妃这些,就是想让王妃明白……弃车保帅。”
他起身走到媞祯眼前,看她雪白的耳垂,“女人家总是不如男人的,生死全凭他去,可如今已进穷巷,偏偏王妃有掉头的机会,何不保重自己。王妃何必非在乎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王爷?”
媞祯轻挑眉峰,“你的意思是说,你有本事保护我喽?”
“聪明。”
她忽然哈哈大笑,笑得斜靠在柱子上,“你一个小小幕僚,好大的口气,怕是不记得袁中贯一死,你跟只丧家之犬似的,如今不过依附杜家,就敢逞这么大的能耐,也想让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