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当年平阳证明沈家军全员溃盘是杨思权的手笔呢。”
心如被猛虎抓挠,骤然眼中火光冲天,“我警告你,你不要以为你是戴将师的学生,就能拿他的死来挑拨我和义父的关系!”
媞祯冷笑,“是虚情假意何须他人挑拨,你拿他当义父,他拿你当棋子,你真真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沈家军会那么轻松的败北在阙氏之手?如果我没记错,当年陛下曾派杜重诲相助吧,怎么相助之下,英勇神武的沈家军就直接灭族了呢?”
她仰起头,步摇上垂下的璎珞玎玲作响,“杨思权朝秦暮楚,首鼠两端,不惜与杜重诲狼狈为奸,用沈家军全族的性命向阙氏投诚。三千英魂,就这样折在他的手上,还有你的丈夫,就这样断送在了盟军手里,这流不尽的血债,多少人的委屈在里面,那是多少人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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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胡说——”杨雪心喘息狂怒,猱身就要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媞祯也不避,在她快要接近的一刹那,班若反拧住她的双手,将她推开半丈。
媞祯拂过衣袖,“我有没有胡说,这些年你就没感觉到杨思权的一点点异样吗?”
异样?她哪里曾往这方面想。这一年里杨思权将她从前朝调度到后宫之外,原是不以为然,如今竟觉蹊跷。至于杜重诲,她只知他是杨思权同乡的故交,此外已再没有任何消息。除了最近来往愈加频繁……
难不成将她调离前朝,就是怕她查出杜重诲顺藤摸瓜下去?。
她强撑着力气,仍旧有些坚持,“奉茶监直属陛下,直达天听,义父怎会如此糊涂……”
媞祯冷冷打断她:“再怎么耀武扬威他始终是人,当年阙氏何等做大,他再想要权,也更想要命,为了苟活什么事做不出来?!”
杨雪心良久无语,手指尖一直颤抖,似已不能置信,媞祯看她狼狈心碎的模样长长叹气,“你我从未打过照面,更不相识,我也不觉得你能对我全然相信,但有一个人……你肯定会信。”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