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向里面看了一眼,想想方才的命令,明日迟早是要传入早朝的,便依言答道:“南阳王误害了清河公主,皇后悲痛欲绝,身子骨都不成了,陛下一气之下说,说……以后南阳王永不为储。”
临海王显然也惊着了,“果真如此?”
李广道:“千真万确。”
瞬间没收住嘲讽之意,低头瞥嘴笑了出来,便摆了摆袖子告退了。
连媞祯和温钰也惊着了,根本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决绝,试连想临海王和朝信烹妻煮妾,弄出坞台惨案,也不过是严惩朝姓氏族,贬为郡王而已。哪怕是南阳王所做的螺犀街爆炸案,皇帝也从未生出废除之心。一个对儿子如此退却的君王,却在皇后身上犯了忌讳,时所是想都未想。
她只知道这样做能让南阳王栽个大坑,未料无心插柳柳成荫,竟彻底把人给搞夸了,早知皇帝的逆鳞在皇后身上,那往期何必那么波折。如今真正的清河公主已死,她有这颗红痣傍身,依靠皇后这颗大树,参天之日指日可待。
因这场闹剧,寿宴行至一半就不欢而散。温钰比预期离开的要早,皇帝不放心他,要李广亲眼看着他走,无奈跟媞祯最后一会温续都延不上,只是拍了怕她手道:“听公主说你近来不安眠,其实不必太担心,家里面一切都好,你临盆的时候,我会上书皇帝进宫看你,伺候你坐月子。”
嘴里这么说着,却因那瘦弱的身条儿红了眼眶,他知道他说这些话都是假话,媞祯这个孩子生在宫里就完了,现在宫外羯族有了动静,沈望舒和周宜水暗中把结点已经盘摸的差不多,结合呼延晏在北麓关的消息,只怕不日就要生一场大乱,所以这个时候他更不能急,等到羯族动手之机,他擒王之名杀进宫,才够名正言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娞搀住媞祯的手,示意温钰放心,他温厚的笑了笑,扬手一挥说别送,便渐渐远去。
媞祯心里提了一口气,仰目看陈修仪一脸恭敬的陪在阁中,水晶心肝的人,一点就透,想必她方才助力的很得当,才让皇帝怒中添油。
皇后冷静后,特地叫媞祯和郑娞进去陪了会儿,皇帝向来对她俩芥蒂,便先退回宣室殿召杨思权和王弥去拟旨,惩戒南阳王一事。
大约半个时辰,皇后记挂媞祯有身孕,便先嘱咐陈修仪将她送回安处殿,留郑娞一人作陪即可。出暖阁时,班若已然在外面等候,她安然蹲了礼,便上来搀扶,伴在媞祯左右。
等跨过九曲桥,来到桂宫一侧竹林,陈修仪才低下声问:“吓死我了,一揭开柜门看着个人,我还以为清河公主没死,那南阳王蒙我呢。到底怎么回事,那柜子里的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