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了笑,爱惜地抚着它的肚皮,“深宫寂寞无聊,排解一下罢了。不过这小东西雪团团的,看着十分可爱,我真是越来越爱不释手。”斜邀着胳膊就要递过来,“你要不要抱抱?”
应激性的退后两步,心口突突地跳,连忙把将要呼出的惊叫硬生生压了下去,说不用。
陈修仪见她这般一怔,急忙反应过来,朝自己嘴巴打了一下,“瞧我这记性,那晚上你叫猫扑着吓坏了,真是我不好,还想把它抱给你玩,罪过罪过啊。”连忙唤身后的丫鬟,“翠微,把猫抱回去,仔细看着别叫它跑出来吓人。”
媞祯松一口气儿,“不过这猫养得真壮。”
陈修仪一听颇为自得,“可不是,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就胖成了这么大个。前些天抱给皇后,连皇后都爱不释手,可我却生怕它认生咬人,毕竟是畜生,总是防不胜防。”又道:“回头到我宫里,还有七彩斑斓的小鸟,你挑只回去解闷也好。”
媞祯应下说成,班若忙笑着过来,“姑娘,吃药的时辰到了呢,只怕凉了喝不好。”
她会意,随即朝陈修仪欠了欠身,“那我便先回去了。”
点一点头,班若扶着她走远,替她顺着后背,“这么大的猫真是骇人,想想那晚就觉得后怕。”她关切的问:“姑娘没事吧?”
她摇一摇头,“没事儿。她也不过是养着玩罢了。”
这一夜整个长安城都被尚带着热意的乌夜所笼罩,因白日之事,媞祯睡得有些不稳,额上沁密了汗。然比之她小小的不安之下,是穿越重重楼宇的另一处地方。
秉烛夜行,站在大魏的地图前,孟献城已肝脑涂地。今日午后收到北麓关外的急件,命他尽早将关外到长安的沿线兵防图传至营地,可奇罕就奇罕在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已让杜重诲整理的图纸敛在信里送了出去,已是过了半个月没有音讯,派人下查送信之人早已失踪,于是又添了一封信,还是特命自己身边的人去的,怎么隔了半月竟是催促之言,连他身边的人也……
他身子颤了颤,莫不是北麓关那里警觉了,可他之前叫人探过无数遍,呼延晏自过了去,就跟丧了魂儿似的,底下的事全给副将谢赫做主,可上梁不正下梁易歪,没人愿意做这等苦差,还操闲心,所以那关口是松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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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出了差错,送信是人影都不见了,十有八成就是长安这块出了问题,只是这京中除了济阴王府还有谁探过他的底细,上回叫他们吃个空,正憎恨着呢。可挑到明面上琢磨,却还是照旧两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