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凝神道:“真定公自己呢?”
李广道:“真定公说他有腿疾未愈,所以……”
皇帝哼了一声掩饰尴尬,“诸王呢?”
这疑问的话语未落,临海王“嗐”地一声拍了下大腿,急忙挥手道:“儿臣平日最讨厌舞刀弄枪了,什么马不马的,一股骚味儿臣最烦了,秦王这么能耐,叫秦王试试!”
温钰顿时眸中一闪,乍看皇帝目中的希冀,更身觉不好。此马连他舅舅都要装病躲过,可见不是善茬,若他将马驯服还算好说,若是驯服不了,便是丢了大魏皇室的颜面,治罪更是少不能少。如今被这临海王拱火夹在中间,真若是退不能退了。
席间屏息凝神,除却萧在礼含笑轻蔑之色,唯觉胶凝沉闷。却不见媞祯犹已翩翩起身,“陛下,臣妇愿意一试。”
温钰旋即微怔,皇帝却是微有无奈的语气,“连武官随将亦不得其法,你一个女人家又怎么能降服得了烈马?”
媞祯明眸如宝珠熠熠,“臣妇家乡乃是乌孙之地,自小便驯养西域宝马,极通马术。即便一时失误,女人家家也不会贻笑大方,陛下不若让臣妇一试。”
皇帝略一思忖,道:“也好。”
媞祯微笑:“只是还请陛下赐铁鞭、铁抓、匕首三物协助臣妇驯服。”
皇帝点头应准,便带着满殿宫妃朝臣到廊下观望,院中狮子骢已被李广牵到眼前,媞祯束好袖子,转手拿来铁鞭,扬身登上马背。
这马果然极其烈性,甫一是刚落座便扬起前蹄,一个冽阻差些将人倒下马背。温钰几乎是本能抬起了双想要去接,却将在上步的时候被呼延晏拉住手,示意他不要妄动。
皇后紧紧攥着心口,皇帝也额头冷汗一片,然萧在礼那口得逞之意还未倾吐,媞祯旋即右手上了一圈缰绳,骤然一鞭狠狠向后打去。那铁鞭生硬,马吃痛后迅速落脚极速向前冲,然它速度越快,鞭打越狠,随着马蹄左右摆动,媞祯手心也被缰绳勒得酸疼,转手丢下鞭子用铁抓狠狠的打,不一会那马身上挂了血痕,扔却犟死不降,还在拼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