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嘴角无声无息地牵动弧度,“也是。……是我识人不清在先,但若当初我能听媞祯的劝告……或许真不至此。”
她半天不语,只把目光做无意一般掠过樱桃,“罢了,都罢了,你好好休息便是。”
樱桃听到媞祯的名字愣了愣,果决地叫住她,“等一下。”
殷珠转过头,眼眸间似拢了一抹淡淡的薄烟。
听她道:“方才你不是说我可以提要求的么。如今我想提,你还答应么?”
“你说。”
她像是松懈了方才的锋芒,道:“我想你替我送一封家书。”
一日如箭过得飞快,那封家书经殷珠的手专送到樱桃的“父亲”手中,再越过北麓关,飞到秦王府中,已经到了三月中旬。
春意云深,风光无限,夭桃娇杏,色色芳菲。
这一日显瑀到府里同玩,见院中新出牡丹已发出花苞,一时贪看住,默默见媞祯坐在一神色渐肃了起来,不觉问道。
“哪儿来的信,看你瞧了脸色这么差?”
媞祯缓过神来,婉然一笑,“是襄国那里的探子寄来的。倒是很能干,不过几个月那萧离就跟五皇子生了龃龉,再于中取变,离间他二人党争对立,不过迟早的事。”
“那这自然是好事,怎么又愁眉苦脸?”
“有好事,自然也有坏事。”
媞祯平淡叙述道:“樱桃在萧离身边潜伏已有数月,便是厢房和书房要地都去得,却迟迟不见与丽馨相关的消息。她来信告诉我,或许丽馨一事真与萧离无关。”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可是姐姐,若真与萧离无关,那万千世界的人可就多了去,丽馨一日不见,我便也是悬心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