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无奈她暗算他,又强词夺理,只好别过了头,“其实有时候我也很好奇,你在说爱我的时候,心里盘算的是什么?”
他心下恻然,“你从来都是投机取巧,用这种话蛊惑我……”
她倒情愿他同她大吵特吵,不要这么冷静冷漠,越是冷静,越是觉得阴恻恻的。
她想要再往前一寸,他却倒头侧过身去,“好了,睡吧。你也让我好好想一想……”
于是她也沉默下来,不再说话,旁边的身躯和灵魂铸成一个坚硬的壳,她无法突破。
天不亮的时候,身边人的就已经翻来覆去,脚步声流连了会儿,温钰终于走了。
文鸳文绣一直在外间候着,等秦王一去,就立刻都进来了。
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陪在媞祯身旁。
媞祯睁开眼,自言自语着:“怕是他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
即便不想哭,眼泪也浩浩流下来,染湿了鸳鸯枕。
庭院里温钰的步伐急快,管彤碎步在后头跟,直到上了马车他才有些冷静。
静下来,管彤看着他,装作几分讶异,“殿下昨儿没休息好?怎么眼下乌青乌青的。”
见温钰没有说话,他哦了声,莫名其妙的一通说辞:“王妃虽说做得不对,您也别太上心,到底郑家留着确实不妥,便是留着……再好又哪儿又王妃娘家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