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带着清冷锋利的割裂般的疼痛,逐渐唤回了媞祯的清醒,“什么叫回京入葬——公主她……”
未语泪先流,仿佛胸口积攒久日的悲戚要爆发,“她就这么恨我,宁愿死也不要靠我?”
温钰慌了神,手忙脚乱来揩她的泪:“她大抵是在乎你的,才害怕连累你。不是你逼死了她,她说她不怪你,你这般自责……只怕她在九泉也不好受……”
安慰早已无济于事,哪怕他心里早有准备,也随着媞祯的哭泣而感到酸涩,不觉湿了眼眶。
文绣在一旁抹着泪,极力劝说道:“姑娘您别那么伤心,月子里流泪对身子不好的,何况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呀!”
一时间看她主子这么激动,心里莫名伸出些怨怼来,“殿下您又何必什么都跟姑娘这么坦白,不是您派来报信的侍女说公主没了,姑娘也不会早产,更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温钰的脸本是满眼怜惜,直到听到文绣这番话而皱紧了眉头,“什么报信的侍女?我从未让任何人回府报信呐。何况我还叮嘱过央挫啊。”
他脑子顿时一摊浆糊,他不是没有收到的媞祯的信,而是不知该如何寄出消息,考虑的很久,到底还是把公主的死讯隐瞒住了。
所以面对媞祯当头一棒的质问,他本能是心虚的,才选择和盘托出。如今看,竟是有人故意泄露消息,刺激她了。
他深深一震,目光变得坚定而强韧,“那个报信的侍女的呢?”
宋桧出去打探一圈,回来脸都快拉到了地上,“那侍女被掌嘴后就不见了,方才听院里回禀,说井里发现具尸体,找了人辨认,正是那个侍女。”
媞祯闻言,扶着枕头坐了起来,“死无对证?!”
她呵呵一笑,“告密,怂恿,刺杀,一桩一件,他可真是算到点子上了。”
这般一说,文绣骤然醒神,宫苑外对话的情景历历如在眼前。她悲愤难抑,恨声道:“是韩婴!是韩婴要杀我们家姑娘,他跟咱们血海深仇,一定是他……一定是!”
温钰面色阴沉如铁,随着文鸳对昔日往事的阐述的,眉头越缩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