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能堪重用的游存勖,作为为太子筹谋的心腹大将,更是不能随意离朝。
如此皇帝也陷入两难的决定。
而韩婴呢,再得知自己有可能被派去洛阳赈灾,而且可能性最大,急得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生怕自己卷入他人的阴谋之中。
再想想昔日所付出的代价,此番更不能如秦王所愿了。
思来想去,到底还是得给那个人捎个信才好。
这样一沉寂就沉寂了多日,正当温钰正担心韩婴是否上套时,宫中传开的消息,皇帝还是决定拍温钰去往洛阳赈灾。
文绣擦着鸟笼道:“听说程贵嫔没少劝谏呢。甚至连那个燕元照也没少为殿下争取……”
这话很难不引起媞祯的怀疑,一时眼波里涟漪潋滟,仿佛是夜色的深沉。
韩婴为何入京,她比谁都清楚,试问一个在长安必有所图的人,怎么会轻易出京,且去的还是宿敌的地盘,他自然会为了留下无所不用其极力荐刘温钰赈灾。
更何况,能调离秦王,让她少一个屏障,也是韩婴最为痛快的做法。
只是没想到韩婴尚没有动作,反而燕元照却开口了。
如今再回想,若非上次临波湖和萧离一见,她也不会疑心深重,将曹迩调离出京,才险些被韩婴蛊惑的胡居兰刺杀。
难道……
她脸色微微一冷,将手中书卷放下,“树欲静而风不止,襄国这阵风从始至终都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