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祯哦了一声,细细看过一遍,眸中有恍惚的光芒一转,“这东西……竟好生眼熟……”
文绣轻瞟过一眼,“奴婢看着这个草编蝴蝶倒像是出自曹迩之手。”
当即正色道:“姑娘还记得么,几年前潘家姑娘过生辰,曹迩给那潘姑娘编了两只蝴蝶,与这像不像?”
她不说不要紧,一说倒真让人心里一震。当初潘氏满门被灭,只不见潘都儿的尸首,又在其街头巷尾发现了另一只草编蝴蝶,如今再看这个果真是一对。
“难怪……难怪……”她口中念念不绝。
难怪她会觉得那个丫头那么眼熟,竟是旧相识。可她既然活着,怎地不来京城找她,反而隐姓埋名化成樱桃混进下面舫子的探子中了呢,还被指派进了襄国,潜伏在萧离身边。
那可是她的灭门仇人,这般屈尊委身且非残忍!
偌她所料不错,去釜山寺接应的人必与襄国有关,若是萧离亲往,认出樱桃是细作,那潘家最后的一点血脉,也就断送在那个畜生手里了!
央挫和文绣见媞祯一直未言声,足足立了一刻,她才露出焦切的神色,“既说她失踪,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就算是个死人,也会留下痕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快派人去找,不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又看向高琪,“陛下不是说要把韩婴交给我跟殿下处置么?现在他在哪里,我不信他跟萧离沆瀣一气不知樱桃的踪迹,还有周宜水的踪迹!”
一提到韩婴,高琪霎时脸色青紫带红,“韩婴他倒是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不知道何时在自己后院打个洞,今早秦王府去拿人,谁料里面人去空空!”
“人跑了?!”
媞祯眼底清晰的震惊与浓重的愤怒,密密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几乎都要气笑了:
“昨儿皇帝将他下令禁足在府,今儿该交人的时候就跑了?他早不跑,晚不跑,偏偏在这时候跑,还是在皇帝派去的看守眼皮子底下跑!这么巧合的事,老狗拿我当傻子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