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温钰的亲舅舅,就算之间的离析再多,也不至于去跟韩婴有什么联系……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于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的面色变了又变,两颊边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仿佛有惊涛骇浪在他的皮肉之下起伏而过。
良久的静默,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
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周宜水黯然的摇摇头。
韩婴这个人防备心太重,固然有些不经意的让他听到,但是许多依旧是没有。
但是他能肯定的是,韩婴的所在地,时长有男女嬉笑调情的声音,像是在花街,至于与窈楼之间有无必然联系,还是重开旧案,翻出案叠才行。
毕竟以那样的手法虐杀了那多人,灰飞烟灭呵,不是仇恨太深,只怕也做不出来。若凶犯就是韩婴,只怕以其变态的心里,重回旧地也未必不可能。
他也相信,这一点媞祯一定能想到。
只是唯一可惜,怕是他这样的废人,再也帮不到她了。到了现在,他才觉得当初老师说得是对的,他太过义气,义气上头就会失去辨别对错的能力,这样性格走上官场迟早要吃亏。
可他从不以为然,一直以来,他和玄机相互扶持的,他从来就都没有吃过亏,他以为一直是这样。不想玄机刚去,他便因此吃了人生第一个大亏。
以后朝堂之上凶险难测,玄机该何去何从,想了想这样,他便感惭愧。
“对不起。”他在她手上写到。
媞祯呆了片刻,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