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丑。”
媞祯晶莹澄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想要笑,流出的泪却还是酸涩的。
真是个没心的人,从前在学府时跟别人打架,输了都乐呵呵的,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她抽噎着摇头,“我才不丑。从小到大就没人说我丑。”
眼泪,在这一夜流个痛快。
冬寒依然料峭,心境随着炭盆里彻夜燃尽的银炭蓄成了一滩冷寂的死灰。
周宜水尚需修养,不宜打扰太久,廷尉司的问过几句话,也很快回宫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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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乃矜驻扎在床畔不动,背对着所有人的脸,陷入自己的心痛与伤心。
媞祯知道,这一回,她是彻底不会原谅自己了。
当然,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
韩婴是冲着她来的,不是她,他也不会把怨念发泄在周宜水身上。
又怎么能原谅呢。
第一夜,她都驻留在左冯翊的档案处埋头翻查旧时的案例,似乎想要用种种忙碌来掩盖已经发生事实。
可是每次太阳一初生,记忆又回停留在那个夜晚,眼前又是周宜水血腥淋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