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也跟我说过,人生若是没有敢于尝试的勇气,那就真的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听他一字一字的珍重,有长长的清泪,从媞祯的颊边无声滚落,“是么……真是人打击多了,记性也变差了,不记得……”
他离她近了近,“记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替你记得就好。”
他掀开食盒慢慢端出一碗白粥慢慢的吹,“那天周宜水具体跟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若是顺着查下去能为周宜水讨回公道的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亦在所不惜。”
他顿了顿,舀了一勺喂向她,“早早搁了红枣和雪蛤炖的粥,浇了红糖,你最喜欢。……先喝口粥,其他事一会再说。”
甜味,原是她最喜欢的气味,可那粥搀了红糖,红通通像血一样,止不住让人想起周宜水血糊糊眼睛,顿时胸腔有翻江倒海的恶心。
推开他的手避开,缓了许久才觉得舒服,“周宜水是受我牵连,我只恨不得替他报仇雪恨,把韩婴千刀万剐,先搁着罢。”
温钰看着手里的莲纹白玉盏,深重的叹了一口气儿:“伤心伤胃,并不是长久之像。”
“是伤心不假,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收获良少。”
她望着他,难以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和不甘:“窈楼……央挫已经去看过了,那里早已翻修成了一片杏园,连个人影都没有,掘地三尺都没有。”
“我甚至现在都怀疑周宜水带给我的话,是韩婴自导自演的,他为人之谨慎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
她撑着身子想要站起,却因久坐,脚腕处麻酸绵软,又体力不支,一个虚浮,便头重脚轻的摔下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