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声道:“你说说,你不是杂种,谁是杂种!只有杂种才会胳膊肘往外拐!”
萧离早知他要提自己生父的事,便是因为亲生父亲是个汉人,所以他在襄国一直受人歧视,这也是他与大多是王子不和的原因。尤其在他母亲死后,这种争议的声音愈大,大到只有依靠他舅舅襄王的权势,才能得到生存的余地。
如今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萧离心里压的千万重石一并翻起,猝不及防一记重拳打了去。
祁明瞠目结舌,脱口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告诉你,我名分是襄王亲封,官职更是襄王亲定,是要是再让我听见这些污言秽语,小心我到襄王面前告你一状,绝对比这一记拳头的惩罚咬重!”
祁明冷嘲热讽道:“告我一状?有本事你去告,看到底是我骂你的罪重,还是你私以用五座城池换这个贱人的罪重!”
心头怒火一蹿,随手指起人便骂:“还有你,恬不知耻、见异思迁的贱人!”
媞祯什么都看不见,但听语气和声音像冲她来的。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你说我?”
她重重叹了口气,抬起手上的镣铐给他看,“你看我像自愿的吗?”
她现在又冷又饿又无奈还得站着听他俩吵架,方才听萧离说祁明蠢她还不以为然,如今她是真觉得他有些强词夺理。
“苍天呐,谁家好姑娘放着天朝正经的王妃不做,尤其是进一步还能是皇后备选的王妃,不要这般大好的前途,跑去做塞外边地、气候恶劣、番邦小国的一个小小侯夫人或者侯府的侍妾?”
她冷冷一笑,态度十分的鄙视,“总不能因为我眼睛被蒙上看不见,你们就倒打一耙,毕竟我真不是个瞎子。”
她说完,忽然没人应声了,安静的诡异且可怕。
到底还是祁明先开了嗓子,“我会如实像父王回禀,你就等着制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