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萧离觉得他杀了秦王,占领了大魏一方疆土,就可以证明他比秦王强大,强大到让我俯首称臣?”
媞祯冷笑不屑道:“凭什么他给我饭我就必须得吃,凭什么我要低三下四看别人眼色。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让我低头顺服的人!”
殷珠春山微蹙,“可我们都是女人,我们只能保住自己的安危,我们管不了男人的野心,也管不了男人的天下。”
媞祯闻言,眼底渐渐蔓延出一丝鄙夷的意味,“什么叫男人的野心?男人的天下?从未听说过野心、天下还分公母的!人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所以这世间万物人人都得平担,何管他怎样委屈了自己?”
她惋惜看她,伸手抚了抚殷珠的面颊,“殷珠,你不能这样做女人,更不能被男人制定的道德所操纵!他们要求女人生儿育女,不辞辛苦,但这不是我们作为一个‘人’应该隐忍负重的事情!你不是木头,你是人啊!”
“一个人,怎么可以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赔上自己的一生和一世的幸福呢?他实行的权利压迫了你,你应该揭竿而起,去索取自己的权利,你应该抛弃他,休弃他,弃暗投明!而不是转过头来降服跟你同为女人的我!”
她猛的直起身,惊得殷珠直往后面缩,却也只轻描淡写的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大家都是这么过的,好像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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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么?”她反手抓住殷珠手腕,紧紧迫视她,“一个孩子和贞洁牌坊把你锁在这里,你真的开心快乐吗?”
殷珠呆了呆,伸着手,僵立在那里。
不多时,门外忽然有人提醒,“夫人,已经半个时辰了。”
殷珠才稍做振作,对外扬声道:“如今秦王妃的死讯早已遍及北境,秦王又败北在即,为了巩固北境将士的军心,已决定迎娶呼延晏幺女呼延慧为新的王妃!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快速将一个精巧的小瓶紧紧握进她的手心,“我的话王妃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做打算。”
媞祯只愣了一瞬,却听殷珠低声道:“欠你的……我算是还清了,抱歉。”
房门再被重重锁起,突兀言语和手上东西再次让她陷入无尽的斟酌与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