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命的最后竟是这样的惨况,还是因为自己管教不善,怎么对得起他?
可是……心中酸涩滋味复杂,只由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央挫……我真的好难……”
她低低垂下了头,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
接连的几天起了风,灯笼浮浮吁吁,不久下了一场大雪,气温迅速冷了下去。
媞祯甚少这样静默,静默地没有一点声音,反而让早已对此事松释的念影渐渐开始紧张起来。
不管拆穿与否,他都知媞祯必然会因他三叔叔而爱屋及乌,不至于对他做什么。可心里恐惧的不是惩罚,而是一种渐行渐远。
他坐在圈椅上静静地想着,忽一阵不安的脚步声,慕然抬头,只见曹迩一脸肃穆的站在他面前,“传王妃令,命您即刻出发前往乾州。”
念影怔怔起身,甚是大震,“乾州?乾州非战事之地,姑姑此刻叫我去乾州,那平阳呢?”
曹迩闷闷哼了一笑,道:“奴才如今前来,自是为了平阳战事尽心,公子大可不必担心。至于您,王妃亦是怕刀剑无眼伤及您的贵体,要是重蹈央挫的覆辙,且不是有负于您三叔叔的托付?所以您也别让奴才为难。”
心里仿佛巨石崩塌一样,念影愣了又愣,踉跄的坐了下去。
名为保护,实则是把他拖出了政治的中心。姑姑这般做,便是起了防患于未然的心思,这回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难堪到了极致……
午后的窗外,大片大片的阳光映射在皑皑白雪之上,锋利的雪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凭时间悠悠斗转,也无法掩盖心里的愤懑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