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于沉溺,连她的啜泣也未闻,直至疾风骤雨后鸣金收兵,他才心酸的把她揉入怀里。
一觉睡得极累,醒来时已经天色微明,却是只余她一人在榻上,温钰已不见身影。
她起身掀开帘子道:“谁在外头?”
守在殿外的一堆宫女闻声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鱼贯而入,待离得近了,适才发觉为首的两个女侍竟是故人。
她猛然一喜,“文绣、文鸳!”
俩人也是喜不自胜的样子,却得守着宫规领人下跪行礼后,才含笑解释。
“陛下惦记您在宫中寂寞,今个早早地派人来石府接我们进宫,好叫我们与您解闷。”
媞祯温婉笑着,由着她们梳洗伺候。
想了半天问她们,“老三可回家了?”
“三姑娘么?”文鸳不以为意地答:“您可是忘了,她是殇帝的遗妃得到北宫安养,怎么能说回家就回家呢,这皇宫又不是她家。”
她顿了一下,“您这么问,难不成她不见了?”
媞祯心里七上八下,毓嬛临走的时候那个样子,那个时候她能去哪儿呢?
文绣笑吟吟安慰她,“宫中宵禁,一时半刻能去哪儿呢,她是殇帝的妃子,经长秋门宫禁是要得您和陛下御令的,事后还要由禁军回禀您才行。”
又替她捏捏肩,“依奴婢看,怕是此刻不知怎么见您,兴许藏起来了,一会叫奉茶监找找便是。”
媞祯勉强点了点头,心里却总是不安定,想着收拾好之后,还是去长秋门寻郭修志盘问盘问当日的情况才好。
于是连忙穿衣打扮,命人传来轿辇起驾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