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如肃杀之风,几欲令呼延晏气闭如山倒,“满口胡言!”
她一字一句道:“是不是胡言,您心里最清楚。”
大袖下的骨节攥得咯吱咯吱响。
呼延晏昂起头来对她怒极反笑,“可你也别忘了,你倚仗自己功劳封后伴驾,和当初的呼延氏没什么两样!有你得意之时,就没有登高跌重的时候吗?”
他忽然背过身去,“您最好福寿万年,享一辈子的福,千万别有被墙倒众人推的那天!”
说罢便拂袖离去,走得毫不含糊。
那厢文鸳已然气定,指着他背后骂,“他也太放肆了!”
媞祯略抬了抬眸一笑了之,“从前他就看不上我,如今还差放肆这一回么。”
文鸳哼了一声,“既如此不如快刀斩乱麻,让曹迩在宫外了结了他。”
媞祯闻言便摇头,“呼延晏叱咤官场二十多年,我好不容易才寻此良机欲除他而后快,可惜却打草惊蛇。如今哪里是你说想了结就能了结的。”
她望着眼前出神片刻,“且叫他等着吧,眼下的事要紧。”
仪驾落在长秋门下,便有禁军前去通报,不过一盏茶时间,郭修志便从武房中闻讯赶来。
“不知殿下凤驾在此,臣有失远迎。”
媞祯说不打紧,“不过是散散心,顺道过来问将军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