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诡异,媞祯变成这个样子更诡异。
她这般做分明就是想叫这件事永远见不得天日,可究竟是什么事情会给她打击那么大呢?
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眼下再盘问她,只怕是会让她更受刺激。
有乌云重重的阴沉地凝在他的眉心,下一秒还是下定了决心,“先这么查着,能查出来多少就查出来多少吧。”
他神情郑重的看向宋桧,“等会你出宫之前,先派人传孔笙来见我。”
孔笙进宫时不过戌时,走的时候却已是下半夜。本该是天色熹微,但是天边依旧没有一丝将亮的痕迹。
就如温钰的心境一般,没有一刻他真正的属于光明。
究竟要做到什么份上,上苍才能放过他?
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出来,好不容易费尽心思站在天下最高的位子,却依旧有种幸福会被随时剥离的无力感。
还是说这人间的富贵本就有限,他得到权利过了头,就得用感情偿还,彻底成为孤家寡人才能够?
他伤嗟了一阵儿,深深吐纳两口气,直到前来复命的宋桧站进他眼帘,他才勉强振作起来。
“怎么样?”
宋桧低着头眼神有些犹疑,许久才稳住嗓音回话。
“正如文鸳所说,那寺人的尸体已经被野狗啃食得不成了,全是碎骨头,除了根据一根尚且完好的股骨推断出死者的身高和年纪外,其余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