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于此,他的心里也有一丝疑惑,“还请容老朽多嘴一言,殿下自小心志坚强,变成这样陛下可知其缘由?”
温钰无奈的垮下了肩,“但凡我能知道原因,也不至现在一筹莫展,别说先生不明白,我更是不明白。从前那般艰难的环境都未曾失意,如今权柄高位、家族兴旺、儿女双全,在这之外究竟会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深受打击的?”
心头的酸痛没法抑制,他把头偏转过去一点,又慢慢把泪含回去。
他想不通,根本想不通,这其中的机要在哪里他也很想知道,好好的人就这样病了,这其中绝对有蹊跷。
他在脑中挣扎的搜索,不知过了多久,宋桧忽然低下头示意道:“陛下,钦天监副使在外求见。”
温钰抬首看向殿外,一时便无言了。
且不说他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更甚是对两年前刘尧指使钦天监司仪编纂天象一事记恨在心,因而一上位就对钦天监大肆清理,只留下一个副使管理杂事。
如今他一股脑全在媞祯身上,何有心思关心什么天象。
他挥手示意宋桧将人打发掉,“以后这些无关皇后病情的人,不必再呈报了。”
宋桧脚下还是有的迟疑,“可那副使说……此事正是跟皇后的病情有关。”
温钰喉头一紧,顿时痴痴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再三思索起来。末了,他直起身子要去前殿。
彼时副使早已恭候多时,见那玄衣锦袍入殿,连忙恭敬的行了大礼。
待那人坐定,才道:“微臣露夜前来惊扰圣驾实在是有罪,只是眼下事再不报,只怕会影响皇后殿下的病情。”
温钰闻言目光如剑,不觉对他的话含了几分狠意,“皇后不过产后虚弱,何来有病症之说?污蔑皇后,罪名可不小。”
副使犹自淡然,朗朗话语掷地有声,“今夜陛下下令将甘泉宫封得水泄不通,若是皇后只是寻常的产后虚弱,陛下断不会如此,更不屑于此时召见微臣。”
温钰默然了片刻,让他起来回话,“你既知朕所忧,那便开门见山的说,这天象究竟跟皇后的病情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