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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孩子养不活,大魏习俗,小儿三岁前只取乳名,待到了入学的年纪再取名入谱。
早前因她备受呼延氏磋磨,所以长子一生下来,温钰就迫不及待敲定了名讳,立为储君,只怕空悬一刹,再生出其他事端。
如今万事皆定,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必要浓墨重彩的给令月加盖一章。
那晌石父来宫中探望她,忽闻孙女得了个新名,不免抱在怀里笑道:“小璟儿,小璟儿,发光的美玉儿。咱哪里是块璞玉,分明是块会发光的宝玉。”
令月从小是王府石府两头养,所以跟石父亲的不得了,听他一逗,就笑得在他脸色啄两下。
石父欣悦的接受孙女的馈赠,半晌又看向坐在自个面前的女儿,心里还是情不自禁的沉了下来。
他拿了块粽子糖打发文绣带令月出去,嗫喏了良久,道:“外头都说你病了,病得不轻,前些日子,听说朝中有大臣谏言说你身子不好,要陛下废后。什么病啊,竟这样严重?”
他嗳了一声,眉眼皱得直打颤,“都瞒着我吧,到现在病愈,才叫我来看你来。你跟爹爹说,是不是待在宫里不好?还是陛下他给你委屈受?总之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叫你病至于此?说出来,爹爹给你做主。”
听她爹这样说,媞祯有些动容又无奈。随口念叨了句,“这是皇宫,他是皇帝,我不顺心您怎么给我做主?”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石父认真想了好一阵,紧紧拉上她的手,“大不了咱们什么都不要了。难道安阳石氏的倾世之财,还换不回我的女儿吗?”
媞祯似乎没想到石父会回答的这样正经,顿时绷在心里几个月的弦便绷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石父连忙拿手给她掖眼泪,“怎么好端端哭了呢?真有委屈你大方说。”
媞祯笑着摇头,“哪有什么委屈,左不过就是太久不见您了,想得有些难受。”
石父嗐了声,“一入宫门深似海,可不就是这点苦楚,早前爹爹想得多,就没进宫谢恩看你。方才我进宫连陛下也说我,说我不该想那么远,可一想起从前咱家在前朝上任,可不就是仗着家里出过两个宫妃,恃宠生娇,才落下了忌讳,好几次差点给抄了家,所以到了新朝一定要谨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