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雁往自家公子身后躲了些,悄悄回避太子打量她的目光,却也抬眸悄悄看太子。
若要从公子自幼教她的诗书中来挑选形容他的代名词,她率先能联想到的是:燕赵春松。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而他是燕赵大地的男人,最正统的燕赵血脉,父亲是昔日燕武帝今时的神武大帝,母亲便是燕赵大地的那个赵,曾冠绝北方的第一美人。
说他是普天之下最金尊玉贵的男人都不为过。
“那难怪连城的卸甲弹得如此拉垮。秦筝,不适合弹霸王卸甲,只适合弹点风华雪月。毕竟秦筝雅乐,奏不出来武曲的慷慨激昂。”齐景暄收回看沉雁的目光转落到贺兰青渝脸上,话中暗含轻傲讥讽。
侧面意思是在说贺兰青渝,酸儒一个,只会弄点小情小调的诗情画意,胸襟小,理解不透大气磅礴。
连城很无奈的看萧寰,两人眼神交融,都得出一个结论,齐景暄是真的很不喜欢贺兰青渝。
在别的不喜欢的人面前,他多少会装一下礼貌,唯有贺兰青渝,他是装都不想装的蔑视。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似乎精通音韵?不知殿下对霸王卸甲有何见解呢?”
沉雁在贺兰青渝身后出声,那一腔吴侬软语柔婉动听,声如百灵,还带些不畏强权的坚韧。
齐景暄没理会沉雁,阔步走到连城身边,“拿来。”
“哦。”连城把琵琶递给他。
谢知月的视线东张西望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归到齐景暄身上。
至始至终,他没看她一眼,反倒经常在看贺兰公子身边的沉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