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她目前还不愿当儿臣的太子妃。”
“刚才谁说的,天子恩典,皇恩浩荡?朕既赐婚,至于愿不愿意,就不是她说了算的。”
帝王声音很轻缓,威压却如大江奔腾之势,宏伟壮阔。
天子的威压,永远是杀人于无形。
这一点,他还是太年轻,比不过他父皇。
可他不是父皇,也不想成为父皇。
“父皇,她目前不愿,儿臣不想强迫于她,儿臣现下娶了她,那不是占了她便宜?”
他更想要谢胭胭心甘情愿的,说要嫁他。
而不是哭着冲他喊讨厌他,死都不嫁他。
帝王听完后,低声闷笑,笑声很轻,但嘲弄明显,“你不是老早就占她便宜了?都不止一次两次了,这便宜你就占到底吧。”
齐景暄脸上的矜雅谦逊有些绷不住,隐有要裂开的趋势,“父皇是从何得知?”
即使他已是成年男子,被父亲戳穿调侃与自己与女子纠缠不清的事,他也会觉得无比羞耻。
帝王扬唇一笑,牵动脸上那点犹如神来之笔般润色了整张脸的泪痣,露出两颗漂亮的虎牙,那笑容竟有几分纯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