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边没有女子的原因只有一点,他人就如那至至明的日月,太过于高不可攀。
同僚之间曾有人试图给太子送佳人,说起此事都只纷纷摇头,只道太子对于女子来说比那蜀道的连峰还要难攀,帝后夫妇对于太子看管又实在严苛。
不论男女,对外释放出什么样的信号,那么吸引来的就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这位太子就是,水至清则无鱼。
但也就是这样一号至清至洁清风朗月的人,竟与闺阁女子私下里纠缠不清!
自家那除了美貌再无其他的女儿,竟能得太子青睐,也是叫人万万想不到。
“太子殿下,臣近日听到有传闻,说殿下与臣的女儿之间,有些私情。”荣国公没跟齐景暄打马虎眼,开口就是开门见山。
“这传闻,不是早就有了么?也不止一日两日的事了。”
齐景暄神色平静毫无波澜,与平时和人攀谈一样,谦谦有礼的态度,仿佛是在说着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
“臣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是殿下与臣的女儿私下里纠缠不清之事。”荣国公严肃板正道。
与男子说话,就不必像和女子一样讲究各种含蓄内敛,能放开说话。
即使对面的人是君他是臣,隔着君臣之别,碍于国家礼法,男子与闺阁女子私下纠缠,他作为父亲,也有权维护女儿名节。
齐景暄眼角弯了弯,似乎在笑,“所以荣国公这是来找本宫兴师问罪?”
“臣不敢!”荣国公低下头去。
身为贤名在外德高望重的太子,这种与女子纠缠私会之事,按理说他该是避之不及才对,他刚那一句话,怎么就像是,直接承认了?
“那就是来找本宫对令千金负责了。”齐景暄微阖的眼望着荣国公,唇角保持着那点温润淡雅的笑,嗓音惫懒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