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暄卷起那话本子扶额苦笑,“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是本宫对你言行举止不正,你不服本宫的说教实属正常。”
谢知月悄悄扭过头去瞥齐景暄,刚转头就见他一直在看自己,就又立马把头转回去。
那点小动作俏皮灵动,如同调皮的小妖精。
齐景暄就轻轻侧着脸,眼底笑意盈眶,语气却端得清肃:“但是你一个小姑娘看这种有伤风化的东西,什么暴君爱上貌美小宫女,她逃他追,小宫女共逃亡六国,暴君一路追逐为小宫女灭六国的,谁家皇帝闲成那样天天追着个宫女跑,谁家暴君不受群臣爱戴把臣子当奴隶对待还那么有实力天天在外面追着宫女打仗?你告诉本宫,看这种你不会越看越傻吗?还有那绘图,本宫就只想说,世风日下,伤风败俗,有辱斯文,画的太难看了。”
最后一句话,前面那三个文绉绉的词好像是铺垫,重点像是在于难看。
“那太子殿下你,是什么老男人吗?”谢知月纤薄的后肩对着齐景暄的视线,重复自己刚才的问题。
有的时候她发现齐景暄话挺多的,就是这种引章用典高谈阔论的时候!
谁想听他咬文嚼字说一大堆大道理,她又没问那些!
齐景暄算是被她噎到了。
小丫头纠结的点,原来不是他其身不正训她,而是他摆长辈架子叫她。
话说回来,他老吗?刚才安平侯不还说他黄口小儿?
“大你五岁,应该不算老。”
“我两个月前才及笈,你两个月之后二十一,严格来说,你大我六岁。”谢知月掰着指头数,纠正道。
她没注意到齐景暄眸色渐渐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