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时糊涂,就是让一个十口之家失去唯一的依靠,让一群酒囊饭袋进入朝廷为官?”齐景暄说话的语气很轻缓,却有种步步紧逼的强势威压。
谢良卿听得背后冷汗直冒。
他就知道太子手段那么狠辣的人,绝不会轻而易举的宽恕了他!
“殿下,臣当真知错了,求殿下就饶过臣这一回吧,臣愿赡养苏小柳兄长全家.......殿下心悦臣的小妹对吧,臣的父亲欲在十月初一让小妹与萧寰定亲,殿下饶恕臣这一次,臣愿极力说服父亲将小妹许配给殿下!不,只要殿下愿意,臣今夜就能将小妹送来东宫赠予殿下!”
谢良卿太过于恐慌,以至于口不择言。
他低着头,看不到齐景暄逐渐阴沉的脸色,可距离太近,即使不看人,都能感受到那逐渐压抑的气氛。
“谢侍郎,你为人臣,在其位不谋其政罔顾朝纲以权谋私。为人子,在外败坏家族门楣。为人兄长,不爱护亲妹还视妹为玩物枉以女子为礼以求人摆平自己之过,你这个人当的真叫失败。”
齐景暄声音极冷,单是听着就叫人不寒而栗。
谢良卿不敢再说话了,只得将头埋低,等候太子发落。
“有些话,本宫不拿在明面上说,不代表本宫当真不知情,近日本宫清理你徇私舞弊弄进朝堂的那几人,本宫知情但不说,是给你留颜面,本宫爱惜你妹妹,敬你父亲三分,若本宫真想问你责,那便是在朝堂上就剥你官服革职查办了,今日既叫你来,那就将你先前所犯之事做个了结。”
一滴汗珠从谢良卿额头上滑落,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响。
太子说,爱惜他妹妹,太子这是承认,心悦小妹一事了?
可他不敢只抓住那一句追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