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月回头看了一眼那锈迹斑驳还有陈旧血迹的铁椅,她肩膀不自觉的颤抖,“不了,臣女就站着可以吗?”
“不坐,那你得跪着受审。”齐钧轻飘飘的开口。
谢知月没有犹豫就跪了下去。
前世她没有过多和这位恭王见过面,他死得也早,说是感染恶疾,不治身亡。
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他那几位弟弟的手笔。
要是有,那齐景暄的可疑性最大!
齐钧躬身垂首看着谢知月那张被吓得六神无主的脸,冷声道:“谢小姐于前日夜间,派出府中小厮前往大理寺天牢买通狱卒带走了安平侯之女,安平侯通敌叛国铁证如山,依照律法,诛其九族,谢小姐私藏逆贼之后,本王不得不怀疑小姐是否包藏祸心。”
“恭王殿下从何得知安平侯通敌叛国?安平侯所犯过错,分明不是通敌叛国。”谢知月想要保持声音的镇定,奈何开口声调就在不断乱颤。
“那谢小姐所了解安平侯所犯过错是什么呢?”
谢知月努力回想那日抄家时听到齐景暄说的罪状,答道:“结交外官,挪动国库银两放高利贷,结党营私。”
“这些是太子在御史台查到的,不是本王的刑部所查到的。”
“臣女是花钱就走了安平侯之女,可是安平侯叛国臣女不知情,殿下不必在臣女身上花心思审问,倒不如去问问臣女父亲。”
谢知月搬出荣国公来,她想碍着她父亲的关系,就连齐景暄都要给几分薄面,恭王至少应该不会对她严加审问吧?
齐钧目光轻蔑,“谢小姐这是不打算说出实情么?安平侯之女可是招了,她将安平侯私养的驻军地图给了你啊。”
谢知月瞪大了眼睛,“什么驻军地图?我根本就不知道!”
“拿郑湘的供词来。”齐钧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