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齐景暄对视,齐钧感受到了背脊处传来的一阵恶寒。
这是来自骨髓深处的血脉压制。
明明他才是长子!
“你我都是父皇的子嗣,你莫要太仗势欺人。帝都不是尽在你手中,你若是再这样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我行我素,东宫都不会永远是你的东宫!”齐钧压低了声音,眸子里覆上狠戾的暗光来。
齐景暄唇角微扬,“哟,这么说来,大皇兄是志在东宫啊?”
他这句问得,断章取义,避重就轻。
齐钧脸色惊变,盯着齐景暄不作声。
夺嫡这种事,即使双方都心知肚明,那也得藏在心里,如此拿到明面上来说,那也是罔顾手足血脉亲情,大逆不道!
齐景暄持续挪步前行,那张与帝王有九分相像妖颜若玉的脸上笑意盎然,端得是温润如玉,“大皇兄的母亲连后宫都进不了,大皇兄还想入主东宫呢?”
面前这一出,兄不友,弟不恭。
谢知月听着,本就身处这种恐怖环境就很害怕的她更害怕了!
先是在她面前说大逆不道的话,又是在他兄长面前说这番挑衅的话,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在他父皇面前说:父皇,您年纪大了,该退位了!
以温润的模样,说着轻蔑恶劣的话,她还以为,他只在私底下这样呢!
知道齐景暄说话狂,谁能想到,他当着外人的面,对他兄弟说话也能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