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刚才的齐景暄,身上那股疯劲,如果是放在平时,她是真会害怕。
“我.......”她在想她该如何解释情急之下不慎叫出的那声夫君。
“罢了,我本就该是你夫君。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齐景暄主动给了她一个台阶。
“七日前,赵老夫人为车骑将军赵明柏上我家提亲,说要补偿当年亏欠谢氏的婚约,让我嫁与赵明柏,我父亲答应了,我不想嫁给赵明柏,就想着去冀州投奔舅父,走了七日,结果车夫把我送到了青州,路上还在打仗,那个青州牧就硬把我带回来了,然后.......你就来了。”
谢知月说起自己那惊心动魄的遭遇,就又开始哭个不停,“还好你来了......”
齐景暄神色复杂,为难中仅仅夹杂一丝庆幸,“原来你是为了逃赵明柏的婚啊。”
唯一的庆幸是,她在逃赵明柏,不是逃他。
小丫头那时显然是在被强迫,看到她时,他想到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只有先前她问他那句,如果她跑了,他会不会追。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谢知月紧紧抱着齐景暄不撒手,原本想着永别的人就在危难关头出现,有种劫后余生的惊喜。
“我不知道你在。”齐景暄喉结滚动,低哑的声音都有些哽咽的意味。
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她在,这么说来,他不是为她来的?
齐景暄兀自解释道:“陛下大军因你兄长绘制地图有误被困,难以突围。我昨夜接到密信后启程,今夜赶到青州,守卫不肯开城门,扬言有敌军来犯,开城门需请示州牧,我才来此处。其中共有十三条路线,我不是非走青州不可,最快的路线也不经青州,只是过岔路时,马匹疾驰之下直行而去,我未曾掉转马头,方才走了青州。”
“在言调兵遣将之权,举国上下除陛下其余人等皆需持虎符,我大可将虎符交与他人调兵前来增援助陛下突围,但陛下是我父亲,身为人子,我不能对父亲之难坐视不理,此难又因我推举的副将出了差错,所以需我自行承担后果。”
“陛下密信亲笔,若三日后未得突围捷报,我即刻登基。你可知但凡其中哪一节点出现丝毫偏差,倘若我接到密信后,罔顾血脉亲情心系皇位,要等父皇困死沙场自行登基为帝,倘若我派他人持节调兵增援,倘若我调转马头不走青州......倘若我不来州府命士卒传话开城门,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