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态龙钟的西州牧出府迎接,相比青州,西洲要破败太多。
齐景暄搂抱着谢知月在马背上对西州牧说:“本宫听闻,陛下有留下军队驻守西洲,各地节度使手下兵力已全部随王师征战,仅留下守城之兵,但本宫急需调兵增援前线,西洲.......”
说到此处,他语调沉重许多,“西洲位于国土最边界,本就是从蛮夷手中夺来的地,此乃孤城,西州可失守,但王军必须增援,即刻召集城中所有兵马。”
“臣遵旨。”年老的西州牧被人搀扶着起身上马,带路前往军营。
营鼓声起,军营燃起星星点点的火光,照得兵士们盔甲熠熠生辉。
西州牧年岁已大,骑马吃力,赶到太子身边说道:“太子殿下,西洲位于北蛮眼皮子底下,多年来北蛮屡犯,陛下二十年前首次征战一战名扬天下,直接取了西洲,将侵占大片中原国土的蛮夷赶到了河西走廊后方蜗居。西洲虽是一孤城,但也是陛下荣耀的首次见证,当年陛下留下三千亲兵驻守西洲,以及一副战甲陪同三千将士,城中,便只有这三千将士可作调遣。”
齐景暄惊愕的转头,“你是说,这些都是二十年前跟随陛下的亲兵?”
“是。他们年岁虽大,但个个骁勇善战,当以一敌百。”
齐景暄眉心不断跳动,“请让将士们摘下头盔。”
他用了一个请字,而非颐指气使的下达命令。
谢知月不明白齐景暄说话的声音为什么一直在颤抖,但当眼前排列整齐的将士们接二连三的摘下头盔,看见头盔下那满头的白发与银须后,她也万般惊诧。
“我等当初追随陛下时,陛下尚年少,我等已入中年,如今垂垂老矣,却也扛得动刀枪。太子殿下亲往西洲点兵增援陛下,那定是陛下有难,陛下有难,即便刀山火海,我等也当追随殿下!”青州牧掷地有声。
火光在齐景暄那张精湛绝艳的脸上跳跃,只映得一双眼眸灿若寒星,分不清他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