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月与军医一道跪拜,她要扮演的是个哑巴,索性就不开口说话。
“太子伤势如何?”帝王坐到床榻边,伸手触摸齐景暄的额头后,眉头迅速蹙起,“怎么这么烫?”
“陛下,太子殿下许是伤口过深受了感染,引发高热,卑职这便去为殿下煎药来。”
“你且去吧。”帝王目光浅睨了谢知月一眼,“你留下伺候。”
谢知月点头。
帝王没有离开的意思,亲自给齐景暄擦去脸上的细汗和眼泪。
“爹!”
这声爹是哭着喊出来的,语气慌张得不像是他。
帝王与谢知月都是一惊。
不管是作为父亲的帝王,还是前世作为他妻子的谢知月,都没见过他哭。
生在帝王之家,他在父亲面前向来保持着分寸,从不越界,他们更没听过他叫爹。
别说还是哭着叫爹。
床榻上年轻的男人哭到痉挛,嘴里不断叫着爹,像是正在做什么噩梦,又像是个被吓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