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该干干净净不染尘埃,永远像那高高悬挂在苍穹之上的太阳,福泽尘世,不该在尸圈火海里滚打摸爬。
“儿臣是相信父皇。”齐景暄依旧谦逊有礼,不表露出任何情绪。
帝王站起身,挪步至齐景暄面前,“那你告诉朕,你怎么从龙首山打过来的?朕大军都不走那道关隘,你三千兵马怎么打的?关键你之前还从没上过战场啊孩子,你要是......”
他没再往后说,但字里行间尽是担忧和心有余悸,也隐有自豪。
“儿臣过龙首山时,河西走廊下了一场暴雨,将那垒墙冲塌,得天时相助,故而儿臣未废吹灰之力攻破。再言八门金锁阵,儿臣想,只需有一小支兵马能跟儿臣冲破龙首山,此阵儿臣都能破,破此阵没有什么高超技巧,打的就是出其不意,让他们自乱阵脚。”
帝王听着就笑出了声,“朕是该说你是杰出的人才,还是该骂朕身边的都是一群庸兵蠢将?”
齐景暄面色一僵,“术业有专攻,只是儿臣平日里有看过些奇门遁甲之术罢了,儿臣只能救一时之急,行军征战,还需看父皇。”
“行了行了,朕是啥样朕自己知道,朕没那么厉害,只是知道什么人厉害,擅长做什么事。如果朕要真那么厉害,就不会入那包围圈等你来救。”帝王说得有些自行惭愧,“这叫什么,有句话咋说来着?君子啥啥啥,啥啥啥善物?”
齐景暄提示:“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还是你有文化。”帝王赞许。
“起来,跟朕说说,那会梦见什么了,哭那么可怜。”
齐景暄心脏重重一跳,“儿臣......哭了?”
他梦见什么了?他梦见父皇死在他面前,脖子上的血他怎么用力捂都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