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月明白了,齐景暄这人,就是死要面子。
她裹紧了身上的狐裘,看齐景暄顶着一张苦恼的俏脸难过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不准备逃去冀州了?”齐景暄反问。
“你会给我逃的机会吗?”
“不会。”他答得果断,“与我一道回京城,两月之后,除夕之前回。”
今年上元节,连城跟静柔同时大婚,他也得在过年之前赶回去筹备。
“那我要和你住在一起吗?”谢知月继续问。
“你若是不想和我住在一起,那夜间你独自住我的营帐,我去住你大哥的营帐,让你大哥出去睡马厩。”
“我和你住一起。”
夜晚,谢知月简单洗漱后先上了榻,齐景暄就在营帐里的书案前看兵书。
她不理解齐景暄为什么要在两月之后回京,但也没去多问。
就是不知道秋水可还安好,父亲和母亲那边,知道她又和齐景暄在一起,应该会比知道她因拒绝嫁给赵明柏逃离而更生气吧。
她多次看向书案前的男人。
那人手持书卷的模样似明月高悬,一张浓艳精湛的脸眉目间总有些清冷孤傲。
极为相似的两张脸,他父亲脸上比他多了点泪痣,最初便是被所有男人嘲讽,男生祸水脸,没有帝王之相,为短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