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女人扑向被斩去头颅的尸体失声痛哭,“齐叡,你把我也一并杀了吧!”
“朕的剑不杀女人。话说你是谁来着?干嘛吵着要见朕。”
女人哭声戛然而止,惊愕的望着齐叡,“你不记得我?”
“你这羯人部落,带朕出奴隶营的女人多了去了,朕该把每一个都记住么。”
齐景暄小声提示:“父皇,她是大皇兄的生母。”
“你怎么知道?”齐叡面露狐疑。
“眉眼很像。”
齐叡用力点头,以正眼去瞧那女人,“燕卿放你回来的?”
女人仰头和齐叡对视,“是。”
齐叡叹息出声,“还是他心善啊。其实朕当年,就没想过让你活着。”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女人眼里仅存的一丝弱光顷刻间被浇灭,“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念在稚子无辜,朕才有意去母留子,否则你是不可能活着生下孩子的。若非朕的儿子提醒,朕压根就不知道你居然还活着。”他媚气的眉目像是荒原里盛放的簇簇艳花,但看不出任何喜怒。
提及儿子,女人似是不甘心的望向齐景暄,“他是你和谁的孩子!”
“不是你的。你也该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你这蛮夷血统,即使是跟朕,也生不出这样漂亮的孩子。”
“那我的孩子呢?”女人泪流满面。
到这里,齐景暄有些不想再多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