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虽只剩八百人马,但举兵政变,不在人多。你父皇重病,被宸王挟持,就连本宫都近不得接近。你作为太子,当救驾,清君侧。”赵皇后一双眼眸坚韧,满身肃杀之气。
见惯了凤仪万千的赵皇后,为人妻时温婉贤淑的赵皇后,为人母时慈爱温柔的赵皇后,此巾帼之风,又是别样风采。
“皇后娘娘英明!太子殿下此举,乃是救驾!臣等恳请殿下莫要犹豫!”
赵皇后用力抓住齐景暄的手腕,把虎符放在他手中,“暄儿,你是太子,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就是不为自己争取,你看看你身后的这些人,你也该为他们考虑。”
齐景暄松开的手指再次攥紧,“那便明晚子时,少保领东宫二百卫士封锁各宫门禁止一切人等进出,表兄率三百兵士包围建章宫,其余五百人马,随本宫勤王救驾。”
“既是救驾,还等明晚做什么?打的就该是出其不意,暄儿,你该即刻动身!母后与你舅舅助你一臂之力,生死荣辱在此一举。别再举棋不定了暄儿,你若犹豫,必成那秦时扶苏!”
齐景暄为难的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与雷厉风行的母亲,“母后,那给儿臣几刻钟,儿臣去和太子妃说几句话。儿臣与她是夫妻,要是儿臣未能......”
“住嘴!仗还未打,不准说丧气话!两刻钟,一刻都不准超过,快些去吧。”
在赵皇后的强势之下,竟显得齐景暄有些窝囊无能了。
毓华宫,寝殿门开时,身着素色寝衣身材纤细但腹部隆起的女子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殿下怎么来了?”
这个时期的她,已无少女的稚嫩,脸庞如同最精致的瓷器,天然去雕饰胜过粉黛无数,娇美得不可方物。
齐景暄在床边坐下快速拥她入怀,掌心放在她腹部,笑得柔和,“我要进宫一趟,明日该能回,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谢知月没能洞悉出他的意思,“是陛下醒了召殿下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