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陛下对他宽容,还当着臣子的面,他手里杵的不是陛下的肩,是颜面啊!
“我稍后便去向父皇道歉。”
杵都杵了,还能怎么着呢?大不了他让父皇踩着他的肩上马一次作为补偿呗。
齐景暄从衣架上挂着的那身自己来时所穿的银白锦袍内侧翻找出来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件鲜红色的肚兜。
“先穿这件。”
谢知月拿过肚兜,上面的比翼双飞鸟绣纹让她一眼认出这是她曾经穿过的样式!
“这是我的?你从哪里弄来的!”
“你莫不是忘了,那日我从刑部大牢把你带回东宫,你换下一身衣物在我寝殿。”
谢知月忙将那肚兜穿好,审视的盯着齐景暄,“那你干嘛把它带来军营?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癖好吧?”
越看齐景暄那张脸,她越是不忍直视了。
他跟君子越来越不沾边了,哪个正人君子会带着女子的贴身小衣出远门的!这个不正经的人!
但齐景暄毫不含糊的坦荡回答:“因为我怕,我死在战场上没办法回去娶你,就想着死也带个纪念。”
“那你怎么不带别的?”谢知月继续盘问。
“手帕我也带了。”
齐景暄还是那一副清傲模样,外表跟他做的事看上去是毫不沾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