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漪沐浴更衣过后,并没有立刻就寝,她躺在贵妃榻上,脑海里把今日发生的事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太医院的人肯定被裴司堰握在手里,所以他们才会装着看不出睿王的异常。回来的路上她已然察觉自己暗藏银针的那枚金簪遗失了在宫里。
那她被逼刺杀睿王时,是不是也被沈砚舟看到了?
那枚金簪应该落在了他的手里,今日若是没有他帮着她掩饰,恐怕她很难侥幸逃脱。
她好像又欠了他一次......
踏雪忽地跳了过来蹭了蹭她,窦文漪抚摸着它软乎乎的身子,“你这个小吃货,我可没银子给你吃樊搂的小鱼干。想吃,找你主子吃去!”
“漪儿,在嘀咕我什么坏话呢?
她瞳孔一震,抬眸就看到了裴司堰那张清隽的脸,“你?”
窦文漪一骨碌翻起身来,四下望了一圈,“殿下,你太胡来了!你连夜过来做什么?”
裴司堰把银色面具搁在了桌案上,立马握住了她的手,“孟相向圣上进言,要纳你为侧妃,圣上已经允了!”
窦文漪心口一紧,没想到睿王到底还摆了她一道。
她低嗤一笑,“你不是说他想得美吗?我还等着太子殿下帮我撑腰啊!”
裴司堰对上她戏谑的眸光,竟有些自乱。
他唇线紧抿,单刀直入,“窦文漪,做孤的太子妃,这样可以解这燃眉之急,成吗?”
“好!”窦文漪点头,没有像往常那样拒绝他,而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