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雕梁画栋的穹顶,以及高悬其上的匾额上的四个大字:“镇武税司”!
我茫然转动着僵硬的脖颈。乌木长案,青铜滴漏……
这是……镇武司总衙的大殿?
书案上的文书无比清晰地写着“庆历十八年十月”!
正是镇武司大清洗过后的半年!
那书案后的身影,年轻得令人心悸,眉宇间尚存未被权谋浸透的冷硬。
是……年轻时的秦权?
秦权负手立于窗前,背对薛无咎。
“……金聪明及其旧部,碧瞳判官、北疆武魁……活要人首,死要收魂。”
薛无咎垂手侍立,“禀代掌司,金掌……金逆贼、田碧瞳等人,似已销声匿迹于天道大阵死角,难觅其踪……”
秦权缓缓转身,脸上只有冻彻骨髓的冷意:“天道之力浩渺无垠,旧阵难承其重。升级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阵法师中,唯江侍郎得其髓,然江明远私通叛党’罪证确凿,已然下狱论罪。”
秦权逼近一步,“放眼朝野,唯你永夜劫主,能负此重责……薛大人,你的妻子……快足月了吧?本座听闻,产期就定在十月十五?那会是个好日子。”
薛无咎浑身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