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东海郡的江小白吗?”
“哪个江小白?”
“就是三个月前那个把青州监搅得天翻地覆,后来去了淮州的煞星啊!”
“听前不久淮州回来的兄弟说,这家伙在淮州更狠,把不死宗连锅端了……”
我冷冷扫了一眼楼船上脸色青白交加的赵举,不再多言。
转身扶着惊魂未定的沐雨,与杜红菱和杜清远一起,稳稳踏着跳板登岸。
岸边,早有数辆悬挂杜家徽记的黑色马车静静等候。
一位面容肃穆的老管家快步上前,目光落在船上杜镇原的棺椁上,沉声道:“小姐,少爷……四老爷回家之路辛苦了。车已备好,请速回庄。”
……
青州,杜家。
高大的黑漆正门并未开启,而是敞开着平日迎送贵客的东侧门楼。
门前宽阔的广场上,早已肃立着两排身着素缟的家丁,个个腰杆挺直,神色悲戚。
队伍最前方,一位身着深青色锦袍、面容与杜镇原有几分相似,却更显威严沉稳的中年男子肃穆而立。
正是杜家家主,杜红菱与杜清远的父亲:杜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