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不正常。那种偏执、控制、极端占有的情绪像毒液一样在他温柔的声音里流动着,化不开,也退不走。
她的大脑还在提醒她:现在最安全的做法,是像以前一样哄他,给他保证,顺从地看着他,告诉他“我只爱你”。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像面对野兽本能地想要逃。她轻轻挣了一下,却被谢知止立刻察觉。
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整个人像是从温润的月光骤然化成了一道噩梦。
“还想跑?”他嗓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比任何怒吼都可怕。他的手慢慢滑上她脖颈,拇指扣在她下颌处,强迫她抬头看他。“看着我。”他一字一顿地命令,眼中不再藏着情绪,而是赤裸的、毫不掩饰的疯魔。
“既然被抓回来了,那你就别想再逃。”他俯下身,再次贴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像来自梦魇深处:
“哭也只能为我哭,笑只能对着我笑”他停顿一下后继续说道“怕也只能怕我。”
“再有这种想要逃跑的心思,这双腿就别要了”
说完,谢知止低头在她大腿上摩挲了一下,像是安抚,又像是威胁。
蛮蛮不知道谢知止从她逃走以后发生了什么,还天真的以为他和从前一样好哄,她轻轻撒娇:“知止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想要等会让谢知止放了往生。但是,刚好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雨大了些,公子,先用膳?”谢石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蛮蛮心中直骂晦气的玩意,和他主人一样晦气。谢知止低头看着怀里的蛮蛮,眼中一切阴翳似乎都散了。
他将她的衣裳一件一件替她穿好,袖口、衣襟,甚至连腰带都细细打结。可当他停下时,她才意识到——那条贴身的小裤,他始终没有给她穿上。蛮蛮下身是光着的,随后不管蛮蛮的挣扎和反抗,拽着蛮蛮脖子上的链条起身然后抱着下了马车。
这次倒是没有让蛮蛮跪着走,而是直接牵起她的手下车,步履从容,走进驿站亲自和老板交代着食物要求,他垂着眼,睫毛浓密修长,唇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眉眼安静,连呼吸都平稳得让人安心。像极了哪家世族出身的温润公子,举止得体,说话轻柔。
他的笑也太克制了,不带情绪,连眼角都没有纹起,像是为了“看起来像个好人”而练出来的样子。那是一种……正常得过头的正常。安静、温和、知礼,却让人喘不过气。
蛮蛮垂下眼,假装没看到他盯着自己那一眼。眼神却在偷偷乱瞄想看看往生在不在,哪怕只是一眼,只要能确认他还活着,还自由——她就能稍稍安心。可她什么也没看到,只能随着谢知止坐下,他不动声色地夹菜、倒茶,像是并未察觉她的心不在焉,脸上仍挂着温润的笑。
也不管那刻意虚伪,让人静得让人不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