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接过,仰头饮尽,刚说了句“苏妹妹客气”,眼前便突然发黑,“砰”地栽倒在地。
“传太医!”皇太后拍着扶手直喘气,“这是怎么回事?”
墨羽寒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青瓷与檀木相撞发出清响。
他扫了眼地上的陈贵妃,对身侧暗卫道:“去她宫中搜。”不过半刻,暗卫捧着个描金匣子回来,匣中整整齐齐码着几封帛书,最上面一封赫然盖着北狄狼头印。
苏映瑶接过帛书,指尖划过狼头印的凹痕。
她抬眼望向主位,声音清泠如泉:“此乃皇后旧部余孽,竟敢妄图复辟。”
皇太后的手重重拍在扶手上,东珠坠子撞得鬓角生疼:“反了!贬入浣衣局,永不得翻身!”满座嫔妃噤若寒蝉,连端茶的宫女都屏住了呼吸。
宴散后,萧煜站在慈宁宫偏殿门口,望着苏映瑶的背影欲言又止。
直到众人散尽,他才低声道:“朕……从未想过她会走到这一步。”
苏映瑶停住脚步,侧过脸来,眉眼在烛火下忽明忽暗:“陛下该想想,你自己走到了哪一步。”
萧煜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衣袖,却见她轻轻侧过身,那抹月白裙角便像一片云,从他指缝间飘走了。
回摄政王府的马车里,苏映瑶靠在软枕上,忽觉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