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先皇后为北疆旧部私刻密令时,你,亲手弄裂的印记。”苏映瑶一字一顿,目光如炬,直刺进萧煜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是与不是,陛下?”
萧煜猛地抽回手,脸色苍白如纸。
他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枚由他亲手制造了残缺的印记,仿佛要将它烙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窗外,积郁了一整天的铅云终于化作了冷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棂。
良久,萧煜一言不发地转身,带着一身寒气,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墨羽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将一件披风轻轻搭在苏映瑶肩上。
“他走了。”
“嗯。”苏映瑶应了一声,目光却没有离开桌上那堆积如山的案卷。
夜雨初歇,月光透过云层缝隙,微弱地洒在书房之内。
那摊开的卷宗,密密麻麻的字迹,仿佛一张望不见底的巨网,而她刚刚揭开的,似乎只是这张网最边缘的一角。
真相的轮廓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却比她想象中更为庞大、更为黑暗,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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