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稳住了心神,脑子却愈发清晰起来。
她想起谢易松夫妇的惨状,想起谢易芝对待亲弟弟的冷漠,当时以为谢易芝不顾手足之情,是为了父亲和她……
一个能做枢密使的人,岂会这般简单?要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很有可能引起谢老太爷的愤怒,从而被谢家舍弃。
谢易芝这样做都是有缘由的,他根本不是为了她,就是看中了圣教,想要利用圣教为他做事。
他的目的达到了。
现在只要能脱身,就能干干净净地做他的枢密使。
所以早晚有这一天,只不过她之前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罢了。
徐姝又想到了在汴京的女儿。
她都是这般,那么她的阿婉现在会如何?是不是已经……被害了。
心口再次传来一阵阵绞痛。
她害了阿婉,她不应该将阿婉送去汴京,不应该觉得自己能够登堂入室,成为谢氏的主母,她不该抱着这样的思量。
当将这些想明白之后,以前听不进去的那些话,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吕石曾与她说过,当年招安的事另有蹊跷,他们可能被人利用了,谢易松并非想要围剿圣教。
徐姝曾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现在……她觉得,也许吕石说的是真的。
父亲、谢易松、老尊首可能当年都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