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伸手扯了扯景春熙的双丫髻,粗粝的手指刮得她头皮生疼,景春熙忍痛退了一步,却不敢吭声。
“脱鞋!”侍卫长突然厉喝,惊得景春熙浑身一颤,故作慌乱地蹲下,却在弯腰时"不小心"跌坐在地,裙裾在青砖上铺开一朵凌乱的花。她抖着手递上两只绣鞋,鞋面上还沾着方才跌倒时蹭的灰尘。
侍卫长一把夺过鞋子,粗粝的手指直接抠进鞋底。景春熙垂着头,能清晰听见自己如擂的心跳。
绣鞋虽新,鞋底却被她特意蹭出了刮痕,从景阳宫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她特意加重了脚步,还在青石板上不停揉搓,不至于没有一点穿过的痕迹。
“这鞋...”侍卫长眯起眼睛,突然将鞋子狠狠掷在地上。一只鞋撞在宫墙根,惊起一蓬尘土;另一只直接滚到了灵儿脚边,吓得小姑娘往后一跳。
“奴、奴婢...”景春熙瑟缩着肩膀,声音细若蚊呐。她故意让牙齿轻轻打战,连带着发间的簪子都跟着轻晃。这模样任谁看了,都只是个没见识的小丫头。
“说!还去过哪儿?”绣春刀"铮"的出鞘,雪亮刀光映得景春熙脸色惨白。她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宫墙,疼得眼眶瞬间红了。
“我们明明一起...”灵儿急得要往前冲,却被母亲死死按住。景春熙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手指绞着衣带结结巴巴道:"奴婢上过厕室,还在游廊下歇过脚..."
这种时候,她不敢把灵儿拉下来,宁可含糊带过。
“谁可作证?”侍卫长刀尖一转,直指后方仅剩的两个丫鬟。那两个穿褐色比甲的小丫头顿时抱作一团,像受惊的鹌鹑般抖个不停。
"臣女愿作证。"清越的女声如珠落玉盘。人群自动分开,露出个穿杏红妆花缎的十四五岁少女。
“臣女上厕室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她们两人,当时臣女还想,不知是哪家府上的丫鬟和小姐都一般大,想来服侍主子也难尽心,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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