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霜在青山庄也练出了惊人的耐力,所以现在并不吃力,始终保持着均匀的步速,丝毫不显疲态。
只有赶车的和坐车的受罪。
春桃试着也下车,可是跟他们两人跑不到半里地就气喘吁吁,不得已坐到了车辕上。
这一下赶着空车的景义高兴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天。
景义这两年也壮实了不少,不过长得高,还是觉得瘦,皮肤黝黑,手掌宽厚粗糙。
他一边熟练地驾驭着马车避开路上的碎石,一边时不时偷瞄几眼跑在前方的糖霜。
“听说春桃姑娘和糖霜家里都没人?可怜见的,跟我一样,年纪大了也没人管。”景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手中的马鞭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车辕,一副卖惨的模样。
“怎么叫没人管?不小姐管着吗?缺你那顿吃的了?你小子不满意?”春桃哪里会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看到他发牢骚,所以生气的一连串冲天炮轰过去。
她杏眼圆睁,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脸上是不满的神情。
“春桃姑娘,义哥不是这个意思。”景义慌忙解释,又轻轻甩了甩马鞭,生怕被误会似的。
他偷眼看了看跑在前方的糖霜,那姑娘正专注地盯着小姐和世子骑马跑在最前头的背影,眼中满是羡慕。
阳光洒在糖霜小麦色的肌肤上,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饱满的身体随着奔跑的节奏轻轻晃动。
转头看春桃并没有在责怪他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又来一句,“糖霜也快十七了吧?跑得可真快。”他的目光追随着糖霜矫健的身影,眼中满是欣赏。
想想又加一句,“春桃姑娘也不小了。”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明明不是埋汰的语气,却换来春桃无语转头,瞪着他,“看在你煮菜好吃的份上,这句冒犯的话姑娘我跟你不计较。要是糖霜在这,非得给你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