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不着人来请你,你也不来,都在忙什么?”
春日处处芬芳,在郡王府忙着做春衫的谢轻容被召进了宫,见她不仅气色不错人比以往还丰腴了些,皇后笑道:“看来这些日子你过的不错。”
谢轻容笑道:“着实也不错,日子顺遂又没什么值得操心的,自然好。”
“没什么操心的吗?”
皇后一个眼神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晋侍郎从年前便开始卧床不起,听闻看了好些大夫也并无起色,你不忧心?”
谢轻容神色微变,“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忧心又能如何,且太医也说了,只要休养得当并无大碍,不会危及性命。”
“他自幼读书辛劳,成年后更是为了前程夜不能寐,这些年也无一日能踏实歇息,趁着病一场好好休息,也未必是坏事。”
皇后叹息,“他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心冷。”
太医怎么可能诊断不出晋文昌是中了毒?
第一次给晋文昌诊治的时候已有察觉,已将此事告知皇后,彼时皇帝和皇后都在为如何安置晋文昌而烦心,乐游是个好姑娘,乐慕山国之脊梁,乐思夏巾帼英雄,唯独晋文昌,阴险小人!
乐游入东宫必定要加封母家,别人都好说,唯独晋文昌皇帝不愿给他这份荣耀,是以得知他被下了毒就让太医用法子扰乱其他大夫的诊断,就这么病着挺好。
但谁会给晋文昌下毒?
谢轻容依旧轻轻的笑着,“他并非我亲生,若品性端正我未必会牵连他,毕竟被调换到我跟前并非刚落地的他能做主,但他心太大,大到甚至容不下自己的亲女儿,东平郡王母女为国不畏生死,我怎能看着他们膝下唯一继承人被生父算计?”
“此事娘娘就当不知道吧,我心中有数,绝不会让东平郡王府蒙羞,不会让东宫为难,虽不是我生,但我养大了他,自然能决定他的归处。”
皇后蹙眉,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总想昔年姐妹为何不能展颜,即便是笑着眉间也有化不开的愁绪,“你那孙子孙女,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