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容不赞同,“该是各论各的,哪有做弟弟的就必须要等着哥哥,之卿才十三岁,这个年龄就是秀才那是多值得庆贺的事,说句晦气的,若他两个兄长有个什么岔子难不成家里还有心情办宴?”
“你让他心里怎么想,办了也好叫他兄长为他高兴,也不用多铺排,就正儿八经摆个家宴,这也比混在一起办强。”
谢老夫人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这家里的儿孙多了排在后面的总是吃亏,“那就办,明儿就办,今日就当我亲自上门来请你,明日赴宴,也给那小子热闹一下,省得他念叨家里偏心。”
谢轻容笑着点头,次日一早就带着乐游去了谢家,都给谢之卿准备了贺礼,从那小子惊喜又意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很受用,乐呵呵的说他还得更加用功,争取下回下场也是一次就过。
而后就拿着新得的贺礼给他爹娘显摆去了,这时谢家儿孙都给他送了贺礼,欢喜的眼圈都红了,谢老夫人看到这个场面才庆幸听了谢轻容的话办了一场,若不是这小子心里怕是要遗憾。
一场热闹过后谢家再一次闭门谢客,谢齐欢没事就领着谢齐珍到郡王府玩儿,实在是在家里大声说话都不行了,两位兄长在做最后的准备,一日间加上吃饭歇息的时候,能缓口气的不超过四个时辰。
到了四月已是春光明媚,谢家兄弟在整整睡了十二个时辰后整装待发,在兄弟姐妹们的拥簇到了贡院为家族前程奋力一搏。
三日的时间极为难熬,谢老夫人领着两个儿媳妇整日求神问佛,谢云松兄弟看着云淡风轻,实则心里也是担忧,至于谢谨谢慎就没那么稳重了,第三日一早就坐车到了贡院门口等着。
要知道这次不仅是谢家儿郎下场,这几月里受到谢家提点的儿郎也都下场,这关乎谢家名声,关系谢家能不能凭借才学重新站在人前。
“出来了。”
贡院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个面色发青步伐飘忽的学子走了出来,谢之行和谢之卿带着家丁挤在了最前面,等到谢家兄弟出来的时候赶紧上前将人搀扶上车,路上七嘴八舌的问话。
“听闻两位公子回府后只喝了一口水就睡了,有些学子还是直接抬出来了,这功名之路真不是谁都可以。”
锦春打听了消息说给谢轻容听,谢轻容道:“好好的睡一觉也好,接下来几日且有的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