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阴阳怪气地嘲讽:“何老师,听说您最近傍上大款了?准备转行搞灯光秀啦?”
有的语重心长地劝说:“老何,听我一句劝,别跟着那帮搞娱乐的瞎胡闹,你这一辈子的名声,不能晚节不保啊!”
方文山更是直接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点名道姓地痛骂何霖,说他是“为五斗米折腰,跪倒在资本脚下的可怜虫”。
这个评价,对于一个浸淫行业二十年,自诩清高的艺术工作者来说,比直接打他一巴掌还难受。
可风暴的始作俑者,苏哲本人呢?
他每天依旧准时九点到公司打卡,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帆布外套,雷打不动。
然后,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茶水间。
他对着那台新买的德系咖啡机,能研究半天,什么咖啡豆的研磨度、萃取压力、水温控制,搞得比公司的行政主管还专业。
或者,就跟前台那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聊八卦,从哪个明星又塌房了,聊到附近新开的麻辣烫哪家最好吃。
外界的狂风暴雨,滔天骂战,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只在何霖团队被某个技术难题卡住,吵得快要动手时,才懒洋洋地晃过去,看一眼图纸,然后用手指在某个毫不起眼的节点上敲一敲。
“这儿,承重梁的参数算错了,让结构工程师把力矩重新校核一遍,不然你们那个全息投影一开,天花板就得掉下来砸死人。”
精准,简短,一针见血。
说完就走,继续回去研究他的咖啡。
夏婉晴顶住了所有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