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抬起头,看向汉密尔顿馆长,那双咸鱼般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清澈。
“推理,不应该被供奉在神坛上,变成少数精英才能玩的游戏。它应该像吃饭喝水一样,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我只是想用一个我女儿能看懂的故事,把推理还给生活。”
“把它还给每一个,愿意为了找到一块被藏起来的饼干,而认真观察和思考的孩子。”
整个房间,一片死寂。
汉密尔顿馆长和他身后的理事们,全都愣住了。
他们准备了无数关于符号学、后现代解构主义、文化挪用等等的尖锐问题,准备和这位东方来的天才,进行一场智慧的交锋。
结果,对方直接掀了桌子。
他没有跟他们谈艺术,谈哲学,谈那些他们引以为傲的复杂理论。
他谈的是生活,是孩子,是饼干。
但偏偏,就是这份最简单,最纯粹的初心,像一道光,瞬间击碎了他们所有精心构建的学术壁垒。
把推理,还给生活。
这句话,像一口古钟,在每个人的心底,轰然长鸣。
汉密尔顿馆长看着苏哲,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个正似懂非懂点头的,可爱得像个天使的小女孩。他脸上的严肃和审慎,终于彻底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深的敬意和折服。
他关掉平板,对着苏哲,郑重地,深深鞠了一躬。